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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變因 -2
「說到底,RK900會出問題的原因,不就是出在你身上嗎?」仿生人之父、隱居避世的稀世天才、Gavin Reed的表哥:Elijah Kamski,看著許久不見的小老弟找上門來,帶著他工作弄出的爛攤子求助於己。雖吐出責備的言詞,語氣反倒帶著種怪異的欣慰:
「硬是要把軍警型號當性愛機來用,這種說明書以外的事誰能處理呢?」
Gavin坐在Elijah前低頭不語,平常行事張狂的他,如此手足無措的模樣堪稱難得一見。Elijah的訪客用沙發軟得讓Gavin直想埋進去,永遠別再起身面對現實發生的一切破事。他自知理虧,但被Elijah這樣數落,還真是有點不服氣。誰這樣講都好,唯獨E講起來特別諷刺——當然只是比喻,這種事可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知曉——要知道,眼前這個人,在Chole開始唱起Daisy前(工程師的惡趣味,哈!),對仿生人可能性的各種想像,早就超越一般人所能理解。
怎麼說呢?Gavin回想著兒時記憶:模控中心寬敞明亮的研究室裡,那群科技新貴們圍著擺滿機械零件的大桌,探討起一點都不正經的產品市場開發:
「我想我們真的搞出點名堂後,最先來接洽的會是妓院!還有成人玩具商!」
「這我一點都不意外。想當初VR興起時,最快跟進的可是色情片產業呢!乖乖聽話的仿生美人?誰不想要呢?女士們,無意冒犯啊。」
「哪會冒犯!這種夢我們女人也會做啊。下班回家有個肌肉俊男在家煮好晚餐等著,能忘掉你們這些只會叫中式外賣的男人該有多好!」
其中一位女性同仁的直白,獲得研究團隊一陣叫好。正當Gavin感慨即便是天才工程師,講起幹話來還是跟一般人沒兩樣時,Elijah一手叉在胸前,一手撐著下巴、食指輕貼著下唇,饒富興味地說道:
「噢,我想得更遠些。永遠不會惹你不開心的玩偶也太無趣了,情人如何?你還是得哄他們歡心,他們還會吃另一半的醋。」
對開發進度沒那麼樂觀的一位研究員皺著眉:「你在開玩笑吧Elijah?這情感模擬也太困難了啊!我們現在連讓Chloe搞懂雙關語笑話都有點卡關,別又來為難我們了!」
另一人眼看氣氛不對,隨即接話:「再說,沒人想付費弄來這種『服務』吧?下一步是什麼?天網嗎?」
眾人衝著經典老科幻片的劇情放聲大笑,前一秒緊繃的氛圍彷彿不曾存在過。Gavin沒笑,他不是沒搞懂笑點何在——不需要IQ 140也能理解好萊塢式科幻好嗎?——只是他還在消化Elijah的鬼話。Gavin盯著表哥瞧,他自小引以為傲的直覺告訴他:Elijah Kamski認真得很。
但下一秒,Elijah跟上了在場同僚和員工的情緒,笑著聳了聳肩,像是被自己的奇想給逗樂了一般。
Elijah的笑究竟真正代表著什麼,Gavin無法理解,也無心理會。他只知道,最後Elijah還是成功用雙關語笑話(和近乎完美的coding),帶出Chloe的盈盈一笑;更帶領這個滿口渾話的研究團隊,用Chloe轟炸整個科技界、學術圈,甚至帶起哲學領域的一波激辯。
那些窺見到未來的,在Elijah被踢出自己公司時袖手旁觀、甚至暗自竊喜的天才工程師們,可曾預料到,仿生人如今在異常邊緣擺盪掙扎的模樣呢?能夠完美執行所有交辦的任務,讓厭惡鋼鐵骨和塑膠皮的自己,也不得不乖乖與之搭檔的仿生人,也有因情緒變化而異常的一天?
「硬是要把軍警型號當性愛機來用,這種說明書以外的事誰能處理呢?」
Gavin坐在Elijah前低頭不語,平常行事張狂的他,如此手足無措的模樣堪稱難得一見。Elijah的訪客用沙發軟得讓Gavin直想埋進去,永遠別再起身面對現實發生的一切破事。他自知理虧,但被Elijah這樣數落,還真是有點不服氣。誰這樣講都好,唯獨E講起來特別諷刺——當然只是比喻,這種事可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知曉——要知道,眼前這個人,在Chole開始唱起Daisy前(工程師的惡趣味,哈!),對仿生人可能性的各種想像,早就超越一般人所能理解。
怎麼說呢?Gavin回想著兒時記憶:模控中心寬敞明亮的研究室裡,那群科技新貴們圍著擺滿機械零件的大桌,探討起一點都不正經的產品市場開發:
「我想我們真的搞出點名堂後,最先來接洽的會是妓院!還有成人玩具商!」
「這我一點都不意外。想當初VR興起時,最快跟進的可是色情片產業呢!乖乖聽話的仿生美人?誰不想要呢?女士們,無意冒犯啊。」
「哪會冒犯!這種夢我們女人也會做啊。下班回家有個肌肉俊男在家煮好晚餐等著,能忘掉你們這些只會叫中式外賣的男人該有多好!」
其中一位女性同仁的直白,獲得研究團隊一陣叫好。正當Gavin感慨即便是天才工程師,講起幹話來還是跟一般人沒兩樣時,Elijah一手叉在胸前,一手撐著下巴、食指輕貼著下唇,饒富興味地說道:
「噢,我想得更遠些。永遠不會惹你不開心的玩偶也太無趣了,情人如何?你還是得哄他們歡心,他們還會吃另一半的醋。」
對開發進度沒那麼樂觀的一位研究員皺著眉:「你在開玩笑吧Elijah?這情感模擬也太困難了啊!我們現在連讓Chloe搞懂雙關語笑話都有點卡關,別又來為難我們了!」
另一人眼看氣氛不對,隨即接話:「再說,沒人想付費弄來這種『服務』吧?下一步是什麼?天網嗎?」
眾人衝著經典老科幻片的劇情放聲大笑,前一秒緊繃的氛圍彷彿不曾存在過。Gavin沒笑,他不是沒搞懂笑點何在——不需要IQ 140也能理解好萊塢式科幻好嗎?——只是他還在消化Elijah的鬼話。Gavin盯著表哥瞧,他自小引以為傲的直覺告訴他:Elijah Kamski認真得很。
但下一秒,Elijah跟上了在場同僚和員工的情緒,笑著聳了聳肩,像是被自己的奇想給逗樂了一般。
Elijah的笑究竟真正代表著什麼,Gavin無法理解,也無心理會。他只知道,最後Elijah還是成功用雙關語笑話(和近乎完美的coding),帶出Chloe的盈盈一笑;更帶領這個滿口渾話的研究團隊,用Chloe轟炸整個科技界、學術圈,甚至帶起哲學領域的一波激辯。
那些窺見到未來的,在Elijah被踢出自己公司時袖手旁觀、甚至暗自竊喜的天才工程師們,可曾預料到,仿生人如今在異常邊緣擺盪掙扎的模樣呢?能夠完美執行所有交辦的任務,讓厭惡鋼鐵骨和塑膠皮的自己,也不得不乖乖與之搭檔的仿生人,也有因情緒變化而異常的一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