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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其不備
#妞札/性轉班薩 (已經不知道要到哪個世界線去了)
#結合一點史實的和平共處同僚設定
#應該算pre-slash 只是札特有點超進度
#在性騷擾的邊緣試探(?!)
#結合一點史實的和平共處同僚設定
#應該算pre-slash 只是札特有點超進度
#在性騷擾的邊緣試探(?!)
美泉宮最大的琴房裡,宮廷樂師長Antonia Salieri端坐在鋼琴前。漆黑馬甲包裹著灰黑色的刺繡華裙,色調與琴極其協調,彷彿為此而生。捨棄了裙撐架的她,得以倚著琴面,一邊以纖指將手裡的譜轉化為悠揚旋律,一邊揮舞著羽毛筆,在譜面上刪去大批跟作曲者一樣活蹦亂跳的小蝌蚪。
這些音符不好聽嗎?答案當然是否定的。但適合在陛下壽宴上演出嗎?絕對是萬般不夠莊重。
琴譜的主人——Wolfgang Amadeus Mozart拼了命想湊近細看,毫無個人空間概念地貼上Salieri的身後,看著那墨跡未乾的一大槓橫線,小有不甘地撇了撇嘴。沒有人可以對他的音樂下指導棋,但他也不得不承認,讓這位前輩細修過後的版本,那些王公貴族們的接受度的確是高上許多。
「大師,您的眼光真好!我稍早彈奏給Lorenzo聽,他聽到那段時也是一臉驚恐。真不愧是能夠擔當宮廷樂師的女生!」
「果然你也覺得奇怪啊,女性樂師。」被稱為大師的年長女子嘴角微勾,帶出一抹意味深長的似笑非笑。
Mozart只是瞪著渾大的眼,一臉莫名其妙:「嗯?不會啊!為什麼?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我姊姊也是女的啊!」
啊, Maria Anna Mozart。Mozart常掛在口中的「Nannerl」。他的姊姊,Mozart家的另一個天才。也難怪他一點都不認為陛下雇了個女樂師有什麼問題。而他那句話還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,不是她幾乎每天要面對的質疑與奚落,而是純然的讚美。
「好了,別鬧了。待我好好把你的樂章修改完,好嗎?」
「還是太多音符?」
「是啊。跟你的話一樣,太多了。」
熟悉的句子,讓Salieri想起初遇Mozart與他的音樂時,那股驚慌與狂喜交織的情感,堪比清亮女高音的穿透力,狠狠刺向她的心口。這絕不僅僅是因如履薄冰的地位將飽受威脅,而是她以音樂構築而成的人生徹底為之撼動。
後生可畏啊!Salieri不禁搖頭苦笑。縱然是百感交集,但這次的笑意發自內心,牽動著她的眼角微瞇、胸腔振動,被繁複蕾絲束縛住的傲人上圍隨之輕顫。
Mozart還倚靠在她身上,歪著頭直瞅著她瞧。他遊歷過多少國家,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。但過往接觸到的,除了高攀不起的貴族小姐外,多半是歌手、舞者、妓女。縱然有著精緻聲線、曼妙姿態、誘人調笑,卻從未有像大師這般,用富含磁性的低音女聲,高談闊論交響樂的結構、對位法的應用。無論是談話內容還是音色本身,都讓Mozart的胸口為之共鳴。而來自威尼斯共和國*的微微口音,更是讓句尾都帶著鉤,直撓得他心癢難耐。
大師的語氣乍聽之下有些綿軟,但字句間卻又帶著不容質疑的強勢,跟媽媽的吁寒問暖、姊姊的輕快奔放都截然不同。不過最讓他驚喜的,莫過於她的責備。相較於媽媽斥責自己時的憂心忡忡,大師在批評他交出的樂章時,總帶著不加掩飾的無奈,卻又暗藏著贊同。
就好像......好像是她其實也很享受他筆下的旋律,只是不願承認自己喜歡一樣。她不過是在勸他迎合世人,別那麼驚世駭俗,那些奔放的樂章,留在兩人共處的琴房就好。出了這扇門,她要扮演好宮廷樂師長的角色,呈上陛下會喜歡的曲子;而他得與一般人的口味妥協……盡量啦。
重點是,她懂他的音樂!Mozart清楚得很。任憑大師再怎麼板著一張臉,他就是知道。這般矛盾心思未免也太有趣,他只想再見識到更多大師的不同面貌。
媽媽,你的小Wolfi好像發現了他的塔利亞*、他的墨爾波墨涅*了!
Salieri還沈浸在那極其衝擊的回憶,感嘆著當年油然而生的敵意。若約瑟芬二世選擇神才而棄己於不顧,她一介女流又能何去何從呢?歌女或琴手或許有機會,但必定再與宮廷樂師無緣。她在內心默默感謝陛下的垂青,唯有努力工作得以報答……趕快把Mozart的曲子修得收斂些就是。
彷彿料中Salieri的心思,Mozart繼續聊著自家女眷們:「我最喜歡姊姊了!當年姊姊很努力說服爸爸,才讓我能離家尋找知音。而媽媽為了我,還特地陪伴我一同出遠門。但我不夠努力,沒有足夠的錢,沒辦法為她請醫生。爸爸說沒有人欣賞贊助的音樂家就是個小丑,她回到神的懷抱時我就是個小丑……」原本滔滔不決的Mozart突然停了下來,眼神黯淡,泫然欲泣。一向喜怒現於形的他,此時的低落情緒更是表露無遺。
注意力老早就不在譜上的Salieri,差點忍不住想將手伸向Mozart,輕撫他的肩或後頸,告訴他一切都會好的。但這動作稍嫌踰矩了,所以她並沒有採取實際行動。一向善於交際的她,此時也不免詞窮,最後也只能回了個狀似客套的恭維:「你被很偉大的女性照顧得很好呢。」
但這實屬Salieri的肺腑之言,瞧他舉手投足仍像個大孩子般,想必是受到了家人溫暖的包容。她的家鄉文化一向重視家庭連結,看到平常一副我行我素的Mozart,對自己的父母手足如此重視,心中對他的看法也不自覺小小改觀。
「嗯!而且還在很傑出的女性身邊工作喔!」Mozart突然迸出一句對Salieri來說過於直接的讚美,絲毫不感到一絲害臊。語畢還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原先的陰霾瞬間不見蹤影。
Salirei為之一愣。這般跳躍式的思維和情緒,她實在跟不太上。更別說他想到什麼說什麼的風格,自己還真招架不住。
「跟我不一樣,姊姊一直都很厲害!而且每次首映迴響很好她都超為我開心!就跟您一樣,您們最棒了!」
「嗯?」突然又被提及的Salirei,一時還反應不過來,就被Mozart伸出雙臂摟住腰際。Salirei稍稍猶豫了一下,便任由他鑽進自己的懷裡。環抱輕蹭的動作宛如撒嬌,只差在Mozart一手越過重重絲綢伸入她的衣領,暖得近乎發燙的掌心貼在她的胸口前,多了幾分私密與親膩,但令Salirei意外的是:自己並不討厭。再說,比起在宮廷裡和一班女孩追趕跑跳碰,這大概已經是Mozart想表達親密與喜悅時,最溫和的肢體動作了。
Salirei的雙手回到琴鍵上,任憑Mozart維持著環抱的姿態,在她彈奏著他繁複華麗音符的同時,倚在自己肩頸間蹭著,將他倆的髮弄得凌亂。雖說Mozart的髮型老是張狂多變,沒人會注意到,但自己滿頭蓬亂的不莊重樣子成何體統?所幸宮裡的人都清楚宮廷樂師們需要專注創作,在琴房的兩人不至於被打擾。無論是妝髮不整的模樣,還是過於貼近的身軀,都尚不被外人所知。
此時,一小搓髮絲逃離飾帶的束縛,落到了Salieri的眼前,遮蔽了些許視線。但指尖正流淌著Mozart絲綢般的旋律,她捨不得為此停下。她略顯粗魯地甩了甩頭,試圖使髮絲乖乖讓位。這才意識到胸前不自然......噢不對,是太過自然的寬鬆,令那對因尺寸過大而常困擾著她的胸脯大幅晃動。
她終究還是停下了彈奏低頭一看,只見她襯衣下的胸衣綁繩,已在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。而Mozart還是帶著那純然的、天使般的笑,指尖纏著鬆開的胸衣綁線繞啊繞的。
Salirei再也顧不了什麼禮節,一向有著沉穩低音的她,此時用堪比首席女高音的洪亮聲音大聲咆哮:「Mozert!」。
Fin
--
*塔利亞(Thlia)。繆思九姊妹之一,掌管喜劇。
*墨爾波墨涅(Melpomene)。繆思九姊妹之一,掌管悲劇。
*謬思崇拜在18世紀因啟蒙運動而重新被提倡,像巴黎就有個共濟會團體叫「九姊妹(Les Neuf Sœurs)」。雖然地點不符,但既然莫札特是共濟會成員,思考時聯想到謬思似乎滿合理的。(自己講)
*義大利王國於1861年才成立,Salieri的家鄉萊尼亞諾在18世紀時隸屬威尼斯共和國。雖說行文間把「共和國」放進去感覺怪怪的,但只講「威尼斯」看起來會像地名而不包括萊尼亞諾,所以還是寫了全名。
這些音符不好聽嗎?答案當然是否定的。但適合在陛下壽宴上演出嗎?絕對是萬般不夠莊重。
琴譜的主人——Wolfgang Amadeus Mozart拼了命想湊近細看,毫無個人空間概念地貼上Salieri的身後,看著那墨跡未乾的一大槓橫線,小有不甘地撇了撇嘴。沒有人可以對他的音樂下指導棋,但他也不得不承認,讓這位前輩細修過後的版本,那些王公貴族們的接受度的確是高上許多。
「大師,您的眼光真好!我稍早彈奏給Lorenzo聽,他聽到那段時也是一臉驚恐。真不愧是能夠擔當宮廷樂師的女生!」
「果然你也覺得奇怪啊,女性樂師。」被稱為大師的年長女子嘴角微勾,帶出一抹意味深長的似笑非笑。
Mozart只是瞪著渾大的眼,一臉莫名其妙:「嗯?不會啊!為什麼?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我姊姊也是女的啊!」
啊, Maria Anna Mozart。Mozart常掛在口中的「Nannerl」。他的姊姊,Mozart家的另一個天才。也難怪他一點都不認為陛下雇了個女樂師有什麼問題。而他那句話還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,不是她幾乎每天要面對的質疑與奚落,而是純然的讚美。
「好了,別鬧了。待我好好把你的樂章修改完,好嗎?」
「還是太多音符?」
「是啊。跟你的話一樣,太多了。」
熟悉的句子,讓Salieri想起初遇Mozart與他的音樂時,那股驚慌與狂喜交織的情感,堪比清亮女高音的穿透力,狠狠刺向她的心口。這絕不僅僅是因如履薄冰的地位將飽受威脅,而是她以音樂構築而成的人生徹底為之撼動。
後生可畏啊!Salieri不禁搖頭苦笑。縱然是百感交集,但這次的笑意發自內心,牽動著她的眼角微瞇、胸腔振動,被繁複蕾絲束縛住的傲人上圍隨之輕顫。
Mozart還倚靠在她身上,歪著頭直瞅著她瞧。他遊歷過多少國家,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。但過往接觸到的,除了高攀不起的貴族小姐外,多半是歌手、舞者、妓女。縱然有著精緻聲線、曼妙姿態、誘人調笑,卻從未有像大師這般,用富含磁性的低音女聲,高談闊論交響樂的結構、對位法的應用。無論是談話內容還是音色本身,都讓Mozart的胸口為之共鳴。而來自威尼斯共和國*的微微口音,更是讓句尾都帶著鉤,直撓得他心癢難耐。
大師的語氣乍聽之下有些綿軟,但字句間卻又帶著不容質疑的強勢,跟媽媽的吁寒問暖、姊姊的輕快奔放都截然不同。不過最讓他驚喜的,莫過於她的責備。相較於媽媽斥責自己時的憂心忡忡,大師在批評他交出的樂章時,總帶著不加掩飾的無奈,卻又暗藏著贊同。
就好像......好像是她其實也很享受他筆下的旋律,只是不願承認自己喜歡一樣。她不過是在勸他迎合世人,別那麼驚世駭俗,那些奔放的樂章,留在兩人共處的琴房就好。出了這扇門,她要扮演好宮廷樂師長的角色,呈上陛下會喜歡的曲子;而他得與一般人的口味妥協……盡量啦。
重點是,她懂他的音樂!Mozart清楚得很。任憑大師再怎麼板著一張臉,他就是知道。這般矛盾心思未免也太有趣,他只想再見識到更多大師的不同面貌。
媽媽,你的小Wolfi好像發現了他的塔利亞*、他的墨爾波墨涅*了!
Salieri還沈浸在那極其衝擊的回憶,感嘆著當年油然而生的敵意。若約瑟芬二世選擇神才而棄己於不顧,她一介女流又能何去何從呢?歌女或琴手或許有機會,但必定再與宮廷樂師無緣。她在內心默默感謝陛下的垂青,唯有努力工作得以報答……趕快把Mozart的曲子修得收斂些就是。
彷彿料中Salieri的心思,Mozart繼續聊著自家女眷們:「我最喜歡姊姊了!當年姊姊很努力說服爸爸,才讓我能離家尋找知音。而媽媽為了我,還特地陪伴我一同出遠門。但我不夠努力,沒有足夠的錢,沒辦法為她請醫生。爸爸說沒有人欣賞贊助的音樂家就是個小丑,她回到神的懷抱時我就是個小丑……」原本滔滔不決的Mozart突然停了下來,眼神黯淡,泫然欲泣。一向喜怒現於形的他,此時的低落情緒更是表露無遺。
注意力老早就不在譜上的Salieri,差點忍不住想將手伸向Mozart,輕撫他的肩或後頸,告訴他一切都會好的。但這動作稍嫌踰矩了,所以她並沒有採取實際行動。一向善於交際的她,此時也不免詞窮,最後也只能回了個狀似客套的恭維:「你被很偉大的女性照顧得很好呢。」
但這實屬Salieri的肺腑之言,瞧他舉手投足仍像個大孩子般,想必是受到了家人溫暖的包容。她的家鄉文化一向重視家庭連結,看到平常一副我行我素的Mozart,對自己的父母手足如此重視,心中對他的看法也不自覺小小改觀。
「嗯!而且還在很傑出的女性身邊工作喔!」Mozart突然迸出一句對Salieri來說過於直接的讚美,絲毫不感到一絲害臊。語畢還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原先的陰霾瞬間不見蹤影。
Salirei為之一愣。這般跳躍式的思維和情緒,她實在跟不太上。更別說他想到什麼說什麼的風格,自己還真招架不住。
「跟我不一樣,姊姊一直都很厲害!而且每次首映迴響很好她都超為我開心!就跟您一樣,您們最棒了!」
「嗯?」突然又被提及的Salirei,一時還反應不過來,就被Mozart伸出雙臂摟住腰際。Salirei稍稍猶豫了一下,便任由他鑽進自己的懷裡。環抱輕蹭的動作宛如撒嬌,只差在Mozart一手越過重重絲綢伸入她的衣領,暖得近乎發燙的掌心貼在她的胸口前,多了幾分私密與親膩,但令Salirei意外的是:自己並不討厭。再說,比起在宮廷裡和一班女孩追趕跑跳碰,這大概已經是Mozart想表達親密與喜悅時,最溫和的肢體動作了。
Salirei的雙手回到琴鍵上,任憑Mozart維持著環抱的姿態,在她彈奏著他繁複華麗音符的同時,倚在自己肩頸間蹭著,將他倆的髮弄得凌亂。雖說Mozart的髮型老是張狂多變,沒人會注意到,但自己滿頭蓬亂的不莊重樣子成何體統?所幸宮裡的人都清楚宮廷樂師們需要專注創作,在琴房的兩人不至於被打擾。無論是妝髮不整的模樣,還是過於貼近的身軀,都尚不被外人所知。
此時,一小搓髮絲逃離飾帶的束縛,落到了Salieri的眼前,遮蔽了些許視線。但指尖正流淌著Mozart絲綢般的旋律,她捨不得為此停下。她略顯粗魯地甩了甩頭,試圖使髮絲乖乖讓位。這才意識到胸前不自然......噢不對,是太過自然的寬鬆,令那對因尺寸過大而常困擾著她的胸脯大幅晃動。
她終究還是停下了彈奏低頭一看,只見她襯衣下的胸衣綁繩,已在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。而Mozart還是帶著那純然的、天使般的笑,指尖纏著鬆開的胸衣綁線繞啊繞的。
Salirei再也顧不了什麼禮節,一向有著沉穩低音的她,此時用堪比首席女高音的洪亮聲音大聲咆哮:「Mozert!」。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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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塔利亞(Thlia)。繆思九姊妹之一,掌管喜劇。
*墨爾波墨涅(Melpomene)。繆思九姊妹之一,掌管悲劇。
*謬思崇拜在18世紀因啟蒙運動而重新被提倡,像巴黎就有個共濟會團體叫「九姊妹(Les Neuf Sœurs)」。雖然地點不符,但既然莫札特是共濟會成員,思考時聯想到謬思似乎滿合理的。(自己講)
*義大利王國於1861年才成立,Salieri的家鄉萊尼亞諾在18世紀時隸屬威尼斯共和國。雖說行文間把「共和國」放進去感覺怪怪的,但只講「威尼斯」看起來會像地名而不包括萊尼亞諾,所以還是寫了全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