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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業傷害
#交往關係已確立
#2019情人節賀文
#2019情人節賀文
Gavin Reed警探聞不到味道。
八年前的一名持刀搶犯,好死不死被時任巡警的Gavin逮了個正著,追捕過程整體而言堪稱順利,若不論在Gavin成功壓制犯人前,被迎面而來的尖刀劃開血肉這起意外的話。
Gavin對破相不以為意,甚至還帶著點戰勛般的自豪,著實把它當成了耀武揚威的印記。但沒多少人知道的是,那道傷深及篩板,傷了他的嗅覺神經,Gavin就此與一切氣味無緣。而人的味覺仰賴嗅覺許多,所以食物的美味之處,也只存在於他的回憶裡了。
所以,再見了!煎得焦脆的培根鹹香;永別吧!午後甜甜圈的甜膩韻味。前者不再令他食指大動,後者也只不過是被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時的熱量來源罷了。
但日子還是要過的,對吧?這行的職業傷害在所難免,沒死在槍下就算萬幸。往好處想,至少他一點也不介意每天吃雞胸肉和水煮蔬菜過活了,這對他的肌群來說,不啻為一好消息。
Δ
Gavin窩在沙發上,抱著Nines平常看電視時最喜歡倚靠的抱枕,一語不發,靜待Nines的歸來。
圍捕要犯的過程中,Nines精準預測了正對著眉心而來的子彈,卻只顧著護住身後的Gavin,任其正中臉部。軍用規格的防彈外殼起了作用,阻擋住致命威脅,但仍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。
任務完成後,Nines隨即前往模控生命報到。Gavin一路緊緊跟著,彷彿仿生搭檔一離開自己視線就會被拆解似的。Nines以組件受損而變調的聲音向他保證:只是簡單的零組件替換,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。即使他很清楚,Gavin才不會被此說服。最後是Hank硬把聽不了勸的Gavin拖離維修中心,強迫他回家好好休息。
休息個屁!男友還躺在維修台上做著「手術」,叫他怎麼可能睡得著?
電視節目的內容完全進不了他的腦子裡,Gavin漫無目的瀏覽著頻道。正當他進入不知第幾十輪的切換時,大門突然一開,Nines以一副剛散步回來的稀鬆平常模樣進了家門,見了Gavin劈頭就是唸著:「Gavin,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三十六分了,雖然明天你輪休,但我仍不建議你這麼晚睡,尤其稍早的勤務內容相對高壓……」
「他們把你的聲音修好了?你沒事了吧?」Gavin懶得聽他講那堆養生狗屁,湊近端詳幾個小時前凹了一個洞、如今已俊俏如昔的臉龐。
「是的,正如我一而再再而三告訴你的:我沒事,只需替換部分受損零件和外殼。除了發聲組件外,我的氣體分析功能同樣有受損情形,所以模控中心也將嗅覺組件直接更新。」
「噢,這樣啊。」Gavin對Nines的提心吊膽已消逝無蹤,但卻被一股無已名狀的煩躁給取代。沉默好一陣子,才又賭氣補了一句:「好吧,我想我根本沒必要擔心你。」
Nine語帶不解:「有鑑於我們的交往關係,你的憂慮是合理且可預期的,而我對此十分感激。還是說,我並不足以使你為我擔憂呢?」語氣堪稱平穩,唯獨額側黃燈閃爍不已,讓Gavin開始慌張起來。
「該死的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」Gavin如梗在喉,支支吾吾吐不出個解釋來。這個破塑膠,為什麼要逼他承認……
但Nines見狀,更是直接轉起紅圈:「抱歉,Gavin。我不是人類,也不像Connor能完全兼容社交模組,你若不直說,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如果我不值得你為我擔憂的話,就請你直說了吧。我會調整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,但恕我不願更動你在我系統裡的優先順序指令。」無法判讀Gavin情緒的焦急,和不被Gavin重視的驚愕,使Nines少見地蹙緊了眉。
「等等,別這樣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嫉妒好嗎?憑什麼你們這些鐵殼就可以好好的,而我……我的……」
直到Gavin口中嚐到鹹味,他才發現自己哭了。酸甜苦辣鹹,是他僅存能明顯嚐出的味道,而此時的苦澀,卻是他未曾預期的。
他試著冷靜,但焦慮的心情終能放下,腎上腺素褪去,疲憊感油然而生。他再也壓抑不住,被自己的情緒嚇得直愣在原地。
Gavin直到現在才明白,原來自己這麼在意失去多年的嗅覺。
Nines這下總算搞懂人類男友的心思,上前輕摟住他:「關於你的職傷,我很遺憾,Gavin。很抱歉我沒有在第一時間理解你的感受,我不會因感官受損感到難過,只會因偵察功能缺失而困擾。我也不懂得什麼是香與臭,對我來說,那都只是氣體粒子的檢驗報告,對氣味的喜惡是人類所賦予的。
但還是有些事項能由我自行決定喜惡。『與你搭檔』這件事,對最初的我來說也只是聽令行事。但我擅自設定成: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感到欣喜。
那麼Gavin,你要告訴我,我應該重新設定成『無感』或是『厭惡』嗎?」
「……給我設定成『喜歡』,你這蠢塑膠。」Gavin埋在仿生戀人毫無氣味的頸間嘟噥著。
「好的,Gavin。」Nines接受了這道指令,一臉理所當然。
Fin
八年前的一名持刀搶犯,好死不死被時任巡警的Gavin逮了個正著,追捕過程整體而言堪稱順利,若不論在Gavin成功壓制犯人前,被迎面而來的尖刀劃開血肉這起意外的話。
Gavin對破相不以為意,甚至還帶著點戰勛般的自豪,著實把它當成了耀武揚威的印記。但沒多少人知道的是,那道傷深及篩板,傷了他的嗅覺神經,Gavin就此與一切氣味無緣。而人的味覺仰賴嗅覺許多,所以食物的美味之處,也只存在於他的回憶裡了。
所以,再見了!煎得焦脆的培根鹹香;永別吧!午後甜甜圈的甜膩韻味。前者不再令他食指大動,後者也只不過是被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時的熱量來源罷了。
但日子還是要過的,對吧?這行的職業傷害在所難免,沒死在槍下就算萬幸。往好處想,至少他一點也不介意每天吃雞胸肉和水煮蔬菜過活了,這對他的肌群來說,不啻為一好消息。
Δ
Gavin窩在沙發上,抱著Nines平常看電視時最喜歡倚靠的抱枕,一語不發,靜待Nines的歸來。
圍捕要犯的過程中,Nines精準預測了正對著眉心而來的子彈,卻只顧著護住身後的Gavin,任其正中臉部。軍用規格的防彈外殼起了作用,阻擋住致命威脅,但仍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。
任務完成後,Nines隨即前往模控生命報到。Gavin一路緊緊跟著,彷彿仿生搭檔一離開自己視線就會被拆解似的。Nines以組件受損而變調的聲音向他保證:只是簡單的零組件替換,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。即使他很清楚,Gavin才不會被此說服。最後是Hank硬把聽不了勸的Gavin拖離維修中心,強迫他回家好好休息。
休息個屁!男友還躺在維修台上做著「手術」,叫他怎麼可能睡得著?
電視節目的內容完全進不了他的腦子裡,Gavin漫無目的瀏覽著頻道。正當他進入不知第幾十輪的切換時,大門突然一開,Nines以一副剛散步回來的稀鬆平常模樣進了家門,見了Gavin劈頭就是唸著:「Gavin,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三十六分了,雖然明天你輪休,但我仍不建議你這麼晚睡,尤其稍早的勤務內容相對高壓……」
「他們把你的聲音修好了?你沒事了吧?」Gavin懶得聽他講那堆養生狗屁,湊近端詳幾個小時前凹了一個洞、如今已俊俏如昔的臉龐。
「是的,正如我一而再再而三告訴你的:我沒事,只需替換部分受損零件和外殼。除了發聲組件外,我的氣體分析功能同樣有受損情形,所以模控中心也將嗅覺組件直接更新。」
「噢,這樣啊。」Gavin對Nines的提心吊膽已消逝無蹤,但卻被一股無已名狀的煩躁給取代。沉默好一陣子,才又賭氣補了一句:「好吧,我想我根本沒必要擔心你。」
Nine語帶不解:「有鑑於我們的交往關係,你的憂慮是合理且可預期的,而我對此十分感激。還是說,我並不足以使你為我擔憂呢?」語氣堪稱平穩,唯獨額側黃燈閃爍不已,讓Gavin開始慌張起來。
「該死的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」Gavin如梗在喉,支支吾吾吐不出個解釋來。這個破塑膠,為什麼要逼他承認……
但Nines見狀,更是直接轉起紅圈:「抱歉,Gavin。我不是人類,也不像Connor能完全兼容社交模組,你若不直說,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如果我不值得你為我擔憂的話,就請你直說了吧。我會調整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,但恕我不願更動你在我系統裡的優先順序指令。」無法判讀Gavin情緒的焦急,和不被Gavin重視的驚愕,使Nines少見地蹙緊了眉。
「等等,別這樣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嫉妒好嗎?憑什麼你們這些鐵殼就可以好好的,而我……我的……」
直到Gavin口中嚐到鹹味,他才發現自己哭了。酸甜苦辣鹹,是他僅存能明顯嚐出的味道,而此時的苦澀,卻是他未曾預期的。
他試著冷靜,但焦慮的心情終能放下,腎上腺素褪去,疲憊感油然而生。他再也壓抑不住,被自己的情緒嚇得直愣在原地。
Gavin直到現在才明白,原來自己這麼在意失去多年的嗅覺。
Nines這下總算搞懂人類男友的心思,上前輕摟住他:「關於你的職傷,我很遺憾,Gavin。很抱歉我沒有在第一時間理解你的感受,我不會因感官受損感到難過,只會因偵察功能缺失而困擾。我也不懂得什麼是香與臭,對我來說,那都只是氣體粒子的檢驗報告,對氣味的喜惡是人類所賦予的。
但還是有些事項能由我自行決定喜惡。『與你搭檔』這件事,對最初的我來說也只是聽令行事。但我擅自設定成: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感到欣喜。
那麼Gavin,你要告訴我,我應該重新設定成『無感』或是『厭惡』嗎?」
「……給我設定成『喜歡』,你這蠢塑膠。」Gavin埋在仿生戀人毫無氣味的頸間嘟噥著。
「好的,Gavin。」Nines接受了這道指令,一臉理所當然。
Fin